布,眉目里全是郁结。
这身嫁衣,也不知何时才能绣得完了。
当卫袭回鸳鸾殿时,已是子夜时分了。
午膳拜别花子蓉后,他去了一个地方,一处至今除了他,无人知晓的地方。
他在那处想了好久,好久……
殿里静谧得很,如同尘埃也夜寐了一般。
然而通往他寝室的廊道,每隔一段,便点了一盏灯,灯油即枯,火苗明明暗暗着。
他指尖挥弹,每经一盏,便弹灭一盏。
推门入房,横梁晶石萤火点点。
他来到床前坐下,看着早已熟睡的她。
他笑笑,想起早些时候,她还会傻傻的坐在殿门口的槛上等他,等得睡着了,脑袋七歪八落的,像脖子折了一般。
他叹着,随性地踢掉鞋子,侧身撑头,看着她。
倾……
你说我,为何独独是对你,偏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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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
“在想什麼呢?”花子蓉坐於橫欄,倚靠石柱,長指撚著鬢角的長髮梳理,慵懶俯眼,看他。
衛襲飲酒,眼前一片血紅之色,然而印於此眸,輕淺無痕。
“哼。”花子蓉鼻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