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老的那些人难得安静。
大堂中央跪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母亲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蒙住我的眼,把我牢牢锢在怀里。
“秦二爷,您放过我……我是被冤枉的!”
疯子并不理会那人的辩驳,只走到母亲跟前,语气轻软,又十分慎人。
“柳莺莺,把手挪开。不然,下一个待在那的,可能就是你怀里的……小东西了。”
(十)
我的手被母亲攥的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
疯子当着帮中元老们的面,将那个叛徒吊起来、一刀刀地活剐了。
对他而言,那人仿佛不是人,而是待宰的牛羊。他手起刀落,生生将活人剖成一副骨架。
擦了擦手,他转头轻飘飘的念了一句,“如有违誓,千刀万剐。于叔,您说是不是呢?”
被突然点名的于叔受了吓,一改往日的强硬,讪笑道:“秦小侄,你说的是……帮里的规矩,大家都懂。”
“哦?那于叔是自己动手?还是要小侄代劳?”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对秦氏忠心耿耿,何来违誓?在座的都是帮里的老人,我于明波为人如何,大家都清楚!”
“那谁愿意来替于叔澄清一两句呢?”疯子扫视了一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