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被施加酷刑而废的,手是帮一个孩子挡被炮弹炸烂了的大楼窗框而伤的。脸……是在一次武装冲突时做前线报道,直接被坦克擦着脸打烂了。”
唐景潇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顾嘉诚又说,“我当时刚好在中东做国际人道主义医疗支援。中国在那边的医疗布置并不充分。闫哥被送过来的时候只剩半口气在。我从没见过伤成他那个样子还意识清醒,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的伤者。就这么认识了。”
“嗯……”
唐景潇碰到了顾嘉诚的手,轻轻的覆了上去。
“你别看他这样,他因伤不得不回国之后,拿了国家颁发的各种奖章,也拿了国际普利策新闻奖。退休金够他随便找一个地方挥霍到老了,没想到,他把所有钱都捐了,找了自己家乡的一个小地方,就这么住了下来。”
“嗯……”
“我当时在停战区的医务所看到他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忽然没了生命,与死亡擦肩,我这辈子到底有没有什么遗憾。”
唐景潇笑的比哭还勉强。
“有吗?”
“有的。”
顾嘉诚温顺的点了点头。
“我会遗憾自己的抱负一个都没有实现,还会遗憾远在国内的父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