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屿今天醒得要比昨天早些。
他梦醒时,皱着眉,出了点汗。
出门前,他照例打开白色的药瓶,从里面倒了两粒药出来,后来又补了半粒。他从前是只吃两粒的。
然后他去上学。
盛屿似乎和以前一样,待人温和,看上去干净得一尘不染。
池乔也和昨天一样。
淡妆,黑色眼线。
体育课的时候,她缩在操场的一角,靠着身后的围栏,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搬一只死去的蝉,很慢地从口中呼出烟气。
一只鞋踏在蝉上,那鞋是明显的水货。
池乔顺着那鞋向上看,来人穿着职中的校服,把校服的裤腿改短,刻意露出脚踝,手臂上有几道粉色的狭长刀疤,以及一张无甚可说的平白的脸。她知道他,叫章陆。
“用手。”章陆直接开口说。
池乔吸了一口烟,鼻子有些发酸,她抬头,也不看他,目光放到远处,也许是在看隔壁附中的教学楼。盛屿所在的附中。
“你绩点多少?”她问,手里夹着抽了一半的烟。
“2.9,完事以后我两天都给你打五分。”绩点的规矩是,一天只能给同一个人打一次分。
池乔不吭声。
过了一会,她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