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画,放在柜子里,锁好。
被他锁起来的画,画的全是同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有刘海,没画五官。她穿着白色的胸衣,肩带滑落在手肘上,她的乳像是从巢中醒来的,羽翼渐丰的鸟,引人抚弄。
也许她身上会有浅浅的奶味,也许她用凤仙花染过指甲。但,粗笨的红笔划破了她的颈。
盛屿开门出去冲澡。池乔已经洗过,睡下了,她一向倒头就睡的。
她睡觉的时候只穿着白色的文胸,山峦般的沟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眼线卸了,额前有些碎发,但没有刘海。
她的脊背那么纤弱,轻轻一掰似乎就可以折断。
盛屿抿唇看了她一眼,帮她关了灯,关了门。
池乔夜里模模糊糊醒过来一次,看见床边窗帘前似乎站着盛屿,她揉揉眼,想冲他笑,起来开灯后,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门倒是开着。
她把门关了,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痛痒,去镜子边照照才发现,颈边有块地方多了道红痕,脖子上还有道细长的痕迹,像被她项链勒的。
池乔觉得自己好困,打了个哈欠,没有多想,又去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八点。职中九点去上课也没事。
盛屿已经走了,在桌上留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