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女孩子吃吃的笑声。
你是傻的吗?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啊呀,不就是随意说说吗,这么认真做什么……
嬉闹的笑声间,两个女声渐行渐远去。
然后便是到了拜师礼当天,大魔头都没能忙里抽闲再来过。
那一日宾客云集,往来人影熙熙。低阶弟子皆着各色彩衣,穿梭于宾客之间奉菜斟酒;有着锦袍的乐师鼓瑟吹箫,长发飞扬,典雅出尘地奏起仙音阵阵;有红衣舞女献飞天舞,襟带飘逸,似是下一刻便能化羽登仙;有金鼓礼炮声轰轰,热烈如春雷滚滚。
觥筹交错间,笑声闹声,祝酒声,恭维声;有霞飞脸颊的愉悦,眼目含情的顾盼;有也不动声色的交锋,含沙射影的针对;有春风得意的眉畔,嫉妒怨毒的嘴脸;也有醉倒洋相大出的丑陋不堪。
她默默地隔水观望着对岸这一场宾主尽欢的热闹,十丈软红尘间的爱恨情痴皆非她之所欲,于是那些笑的闹的,欢喜的落寞的,繁华的凉薄的,通通于她格格不入。这场春江花月的胜宴,于她有着不真实的隔阂感,如凝视着一水间变幻动荡的影。
她那时想,近百年了,她依然不属于这里,依旧对这里没有任何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