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尧初大人的身畔,她从来都未如此想念过他安静宁和的眼眸和浅笑。
其实,那时游离于这一众热闹和欢腾之外的,又何止她一个呢。
虞姬柔和的凤眸,静静地越过花和灯之间的人山人海,落在那人身上。
他手执青铜酒觥,于一榴花树荫蔽下的僻静角落,慵懒地半倚靠着墙面立着。一席墨衣只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线回纹路,肩搭着同色缀天狐皮斗篷,金冠束发,依旧是简洁利落的风格,却显得眉宇间的凌冽更盛,带了几分高傲难以接近的贵气逼人。他恢复了自己正常的样子,那张清冷却俊美如神祇的脸颊隐匿在光影之间,气质冷冽如刀。
间或有人想要上前与他攀谈,却都被他不假以颜色地拒之千里之外,神色很是不耐。
只是,那双绯色的眼眸,竟从头到尾,都是在频频遥望向她的方向,似是怅然出神,似是心事繁重,于是,那一树灿若流霞的榴花都似是衬托那人寂寥而落落不群的背景。
虞姬和他的目光,越过百余岁空间和时间的隔阂,缱绻相遇于一处,她能看见他目光中的那一点……温柔。
这个傻子。
原来,当时他竟一直,都在定定地注视着她么。
只是,她当时从未曾留心,生生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