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在天泉寺吃斋礼佛,惊异之下亦是意料之中。毕竟明面上的父亲非生父,母亲非生母。叔父另有亲女,舍弃她也算寻常。只是最后生生要她替死,便是如何都不能忍。
“小姐?”石竹见她愣住,挥手在她眼前晃晃。
安若眼睑垂下,她从前太过信任周妈妈,后来被背叛才一无所觉。现下哪怕瞧着石竹待她真心,亦不敢乍然全心交付。
只淡淡道:“原就该送。”侧首瞥见石竹正探手去拿口脂,忙又饮了几口水,细细漱口这才与石竹道,“淡一些,显些气色就好。”
说罢,方觉多余。
她脸色苍白,便是上了最艳的口脂,也不过素白绢帕撒了鲜艳的血。不合时宜,也越发衬出身子虚弱。
幸得石竹虽不善细活,打不好络子,这妆面做得却是妥帖。
周妈妈带着两个丫头进门时,石竹刚为安若换好衣裳。蝶翅蓝拽地齐腰襦裙,素色直领对襟,外披月白色长衫。
三人一进门,俱是眼前一亮。她们一贯知晓自家小姐容颜姝丽,较之二小姐的俏丽不知胜了多少。实是身子不好,满身病气,单薄得仿佛风一吹便能倾倒。这会儿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