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妈妈将一进门,只瞧见那杌子被人踢倒,话还未曾说上一句,就又被人遣了出来。不过瞧着石竹脸颊指印,便明白了大概。
几人退去,内室只余她一人。安若眼皮微掀,露出干涩的眼珠。不愿见着周妈妈是一回事,避着张氏稍后可能的问候亦是一回事。然她却也真的有些疲累,挪到床榻之上便是沉沉睡去。
再一睁眼,已是暮色四合,周妈妈不知何时立在床侧,温声问她:“小姐起身吃些东西吧?厨司备了甜枣羹还有鲜鱼汤,小姐用些。”
安若阖上眼睑,压下那丝不耐:“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小姐?”周妈妈满目担忧,“您本就身子虚,这样不吃东西怎么行?”
安若缩了缩身子,整个人蜷在锦被里,只露了张惨白的小脸。她紧闭着眼,不再应声。
周妈妈又劝了两句,到底是打帘离去。
一炷香后,张氏得了安若身子不适的信,匆匆赶来,一面着人去请孙太医。
孙太医原在宫中太医院供职,安若七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陛下便赐了道恩旨,着孙太医住在定国公府,方便照看。
“若儿,若儿……”
安若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