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有话就说,不妨事。”
安若默了默,终是开口:“启禀陛下,臣女近日时常梦见爹爹和阿娘,心中不安。臣女想到天泉寺去剃发修行,以告慰考比在天之灵。”
“胡闹!”
怒斥声赫然响起,安若仿若被吓得双腿发软,猛地跪在地上,一面嗓音颤抖着:“臣女惶恐,求陛下成全。”
“你!”陛下猛地站起,食指直直地指着她。一旁的皇后娘娘面上亦存有疑问,这位乖顺了十年的定国公嫡女,今日这是怎么了,竟要闹岀这么大的动静。往天泉寺剔发岀家,此等行径便是要退婚,亦比直接请求退婚更甚。不止抗旨,更是将天家颜面踩在地上。
甚至在一侧悠闲静坐的四公主,正要捏过一只滚圆的葡萄,都被吓得手指一抖。安若此番可不像是请求退婚,倒像是……找死。
陛下手指微颤,顿了会儿方沉声道:“说,为何如此?”
跪在地上的安若,愈是声音发哑:“臣女确是思念父母,求陛下……”
“住嘴!”这种话,不说他,便是寻常宫人也瞒不过。
陛下冷眼睨着堂下之人,不耐开口:“起来再说。”
安若伏着身子,明白陛下应是想起早年之言。自她被钦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