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真的说出“解除婚约”四个字时,又觉难受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烦闷。
一想到他从此都会与窦葭纯相伴到老,或许根本再也不会想起自己,庄舟不禁撇下唇角,抬手将他推开:“你抱我作甚,刚刚在桌上,谁人看不出窦将军和你是故友相见,爱而不得。”
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一听说她要定婚事,你连筷箸都拿不稳!你既如此喜欢她,陪她回宫不就好了。”
顾淮济闻声一愣,思索许久也想不起他究竟何时拿不稳筷箸。
谁知愈沉默庄舟委屈愈盛,他只得再次将人揽回身前,认真解释:“窦将军与我相识数年,我若对她有意,便不会到今日还未成婚。”
前些年洛偃长公主还曾旁敲侧击,被顾淮济回绝数次后又想到窦葭纯驻扎东南也与他常年分隔,渐渐便也断了这念头。
至于窦葭纯,顾淮济确实欣赏她为国效力之将才,也感念少时战友情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庄舟闻声,总算收敛哭腔抬眸:“那她为何总跟看负心汉似的瞧着你,定是你招惹人家又始乱终弃。”
顾淮济哑然,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倏地听得巷间传来细密脚步声。
两人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