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一样,结果也逃不过朝三暮四的习性,龌龊!恶心!不要脸!”
连骂数句仍不解气,张然姌听在耳中,也仅能缓缓抬手安抚自家幼妹,眼角眉梢不自觉闪过苦涩。
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中可有可无的某一位,她早在多年前便已看清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之慨叹,永远不过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而已。
正如她又岂会不知,庄恪待她远不及她对他情深。可即使如此,也还是难耐深宫寂寞,飞蛾般向着火焰而去。
而照霏被兄长与三弟惯得自幼骄纵,想来今时今日,应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些道理。
这厢张家姐妹各怀心事,那厢宴席主位之上,和隆帝已顺势抚着颌下胡须大笑着应声:“永渡啊,你如今共拥娥皇女英,享尽齐人之福。不愧是朕的好外甥。好福气哈哈哈哈哈!”
既然和隆帝开了口,几位当事人又并未反对,这桩婚事自然就顺势定了下来。
因为担心回到席位后会被张照霏拉着问个不停,也怕那姑娘抽起她家三哥哥的佩剑去砍顾淮济,庄舟索性借故油渍溅身转而更衣,正好遇见窦葭纯亦离席前来,于廊间与她狭路相逢。
狄尔面露不悦之色,正欲抬步挡在庄舟身前,庄舟已然按住她手臂,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