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太医来得太慢了。
太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见榻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惊了一下,脱口而出,“怎么伤得这么重?”
虽然清楚陛下一向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姑娘家吧?
曹善来咳了一声,太医立刻噤声。
程景颐本来还端着架子,听到太医话里的指责,也不甚在意,只是低声问:“很严重吗?”
太医这下不敢乱说话了,走到榻前,瞧清楚了伤势,晓得自己想岔了。
陛下竟有了副菩萨心肠。
太医心里胡乱编排起来,刚伸出手,瞧见一截细腻白皙的手腕。福至心灵,指尖一转,从怀里取了块丝帕搭在白玉般的柔荑上,才开始诊脉。
程景颐不自觉地稍稍坐直了身体。
“这伤口看着吓人,却都是皮外伤,将养一段日子就好了。”太医说道。
程景颐又问:“那为何她昏迷不醒?”
“大惊大喜之下导致邪风入体,又加上神思一直紧绷着,徒然松懈下来便极易晕倒,待老臣去熬一服安神剂,服下后,再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