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只听裴劭说:“都是蠢货,不用记。”
林昭昭:“……”
不一会儿,圣人銮舆驾到,群臣起身行礼,圣人年已六十八,着一身玄黑地绣金龙衮服,冕旒的五彩珠玉后的面容威严端正,虽鬓发灰白,精神甚矍铄。
他坐于上首,道:“平身。”
群臣落座,各藩国使者来见,因今年的变故,这些使臣在上京等了半个月,才得见天颜,此番百般表忠心,得圣人的赏赐,又是满嘴溢美之词。
裴劭把弄爵杯,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穿描金长袍大口裤、头戴包头巾的南诏使臣出现,他才抬起眼。
林昭昭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此时抚平衣摆褶皱,站起身,朝圣人行臣礼。
她过去没接触过朝臣的礼节,都是在那一个时辰内学的,但她仪态好,动作大方,行云流水,看不出半点疏漏。
她着这身男性的衣服,在朝臣中不够明显,虽宴席开始前,就有人留意到她,但此时,更多朝臣才发现,今年的译语人是个女人。
殿内有片刻的细语声。
圣人倾身,观察林昭昭,道:“哦?今年裴爱卿找的译语人是女子?”
裴劭站起来,行礼:“是,此人乃林氏,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