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瞧了一眼,原本责怪的话都被吓了回去。
虽说她想立威,可她未曾见过什么血淋淋的场面,不免有些害怕。
保宁是个常去校场鬼混的,看着那黑包裹,心里猜出了七八成,忙拉着喜盛往外走。
张潜瞧着两人逃似的离开,垂目瞧了瞧自己手上那滴着血的黑色包裹,那原本僵硬的眉头终于止不住轻颤了下。
似乎是平白吓着了位金尊玉贵的主儿,也不知算不算失手?
“刚才那个..”想到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喜盛忽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只好看向了保宁。
“是裴公的义子,叫张潜。”保宁看了眼满眼好奇的喜盛,只好告诉了她:张潜这个人是裴公从乱葬岗里捡的孩子,一刀封喉的好手。可这个人唯命是从,没有心,喜盛你以后见到他不要理就是了。”
“这样啊...”喜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明镜一般。
张潜这个人的确唯命是从,不然也不会带着四万强兵,到回龙观去接她,而不是援救上京了。
但她将来若要接手兵戈之事,也未必要远离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