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顾时茵就听见跪在后头的阿姐失控的哭声,以及管事嬷嬷的惊呼。
连她都听得这样清楚,堂上的实际声响想必更大。
乳娘不再装哭了,腰杆也挺直了。
一时间有人偷笑,有人抹眼泪。
混乱中,顾时茵竟然是堂上除了老内宦之外最平静的人。
裹着小红花的手炉正摆在她前方的地上,还真是‘人赃并获’。
全凭卞绍京一张嘴,他说是赏的便是赏的,他说是偷的,便是偷的。
根本无从辩解。
顾时茵唏嘘,报仇果然要趁早,怪她当初心还不够狠,觉得他年纪还小,现在构不成威胁,否则,第一次见到卞绍京就拿石砚把他拍死,岂还会有今日?
像他这样的祸害,留着只会遗害人间,不若,趁被杖毙之前,她拿这手炉带他一起上路?
顾时茵甚至已经在目测高度和距离了,外头宫人进来的脚步声她没听见,她跪在地上,膝盖没动,手往前伸,刚摸到手炉,就被施杖刑的宫人拎着脚拖走了。
顾时茵上辈子远远的观望过不少人受刑杖,虽然看着惨烈,但十几棍下去人就跟一条软布差不离了。
去的也快。
刚这么想,泥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