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翊尚且年幼。
在他回京后,宋谨翊便时常来拜访,一来是探望他的身体,二来也聊一聊学问,请教些问题。
宋谨翊今年不过十七岁,却已中解元,名震北直隶。
得意门生如此出色,骆宗哲甚是欣慰,总是劝道:“你如今在国子监念书,课业紧,每月还有考试,我这里什么都好,你也不必如此挂怀。”
宋谨翊生得容貌俊秀,剑眉星目,穿着月白竹纹锦袍,腰束褐色绦带,少年身姿挺拔如松,如玉端方,身形却略显单薄。
他面带恭谨,却自有一派淡定泰然,不卑不亢道:“老师放心,这两天是月假,而且白先生知道我过来,还托我把您一直想要的《齐梅新稗类钞》元本给您带过来,您读来也能解闷。”
他所说的白先生,正是现任国子监祭酒白克仁,曾与骆宗哲一同在大儒曾彻铭门下求学,得骆宗哲诸多帮助,与他一向交好。
骆宗哲捂嘴轻咳两声,笑道:“上次他来与我闲聊,我不过提了一句,他倒是上了心。”
他接过书,抬手放到桌案上,又咳了一声,道:“回去替我谢谢他,烦劳他还挂心我这糟老头了。”
宋谨翊道:“您咳疾还未痊愈,今日可曾用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