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喝的全是白开水。
不胜酒力?
恐怖如斯……
而且因为他过于沉着冷静,跟他喝酒,总叫人有一种在和国子监学监喝酒的错觉,喝到后面,去灌他酒的人都越来越少了。
那人也不过是出于礼貌随便一问,知道宋谨翊不爱和他们鬼混,当即也就走了。
喧嚣远去,宋谨翊站在酉泉斋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抬头望星辰,却见夜空浓黑如墨,只有朦胧弦月一片,孤零零飘在高空。
宋谨翊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
他今夜有意借势灌自己酒,想要灌醉自己,没想到却是徒劳。
因为自律,他从来只是浅酌,不曾放开了喝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竟是海量。
鲁吉问他要不要雇一辆马车,宋谨翊摇头,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鲁吉迟疑,宋谨翊的神色不容拒绝。他也只好躬身应是,乖乖离开了。
酉泉斋的斜对面是一家茶馆,里头常有说书先生讲些奇闻轶事或志怪,现在那里就人声鼎沸,正是热闹的时候。
宋谨翊鲜少造访这样的市井之所,他今日也兴致缺缺,路过的时候随意抬头一看,茶馆牌匾上书:陶陶然茶馆。
他牵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