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馆的名字起得倒也有趣。
他收回目光,视线掠过之时似乎略过了一道稍显熟悉的身影,他一顿,复抬眼定睛望去。
茶馆一楼靠里面的角落坐着一个戴了深色面纱的身影,虽然梳着男子的圆髻,身上也穿着深褐色的男子交领长袄长裤和黑靴子,可是那饱满的额头白皙莹润,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东张西望,难掩灵动。
况且,哪里又会有男子戴面纱的呢?这等掩耳盗铃的行为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除了瞎子,倒真不会有人瞧不出这是个女子了。
他向来眼光洞察敏锐,稍稍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呢?是独自偷跑出来玩的?他心下疑惑,当即举步走过去,心底泛起他自己都来不及察觉的欣喜与急迫。
直到他走到八仙桌旁,一直缩着脖子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林岫安才一愣,只冷不丁见一件绀青色竹报平安织锦长袍大山一样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心底咯噔一声,染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僵硬地顺着锦袍缓缓往上瞧,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
“岫安?”锦袍的主人出声问,疑问句,肯定的语气。
林岫安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在宋谨翊诧异的眼神中“以迅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