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
桌案后的帝王一抬手,打断了没说完的解释话语。
洛信原靠在织金锦缎的龙椅靠背上,一只手搭在光洁饱满的额头,闭目良久,笑了声。
“行了。朕今日不想听你说话。带来的鸭子还在锅上炖着,也不好罚你什么。你歇着吧。喝了汤再走。”
“……”梅望舒一阵无言。
最近到底怎么了,御前接连出岔子。不过是一个寺庙里寻常的平安符,按惯例贡进了内库,怎么就‘不想听你说话’了?
对着苏怀忠连连努嘴示意的动作,她起身下榻,站到御前,“臣的疏忽,无心之失。下次一定随身带进来。”
元和帝压根没搭理她。
梅望舒:“……”
她站在原地,跟对面的苏怀忠互相对视一眼,抬手按了按眉心。
苏怀忠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拍脑袋,“唉,老奴年纪大了,做起事来丢三落四的!梅学士早上送进来的四箱贡物应该没来得及入库,老奴这就过去找找,把梅学士从江南古刹求来的平安符取出来,当面呈给陛下过目。”
洛信原翻开堆积如山的奏章,伏在桌上写写划划,没听到似的,头都没抬。
苏怀忠躬身倒行着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