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舒原地拢袖站了一阵,暖阁通了地龙,温暖如春,强撑着的困意上涌,眼皮不知不觉又往下耷拉——
“北魏国十年未贡,这次使者入京,居然是两手空空来的。区区一道‘进贡表’,就能把欠下的十年贡品揭过去了?这帮北蛮人没脸没皮,若无其事,鸿胪寺官员居然也不提?”
洛信原啪的扔过来一本奏折:
“从鸿胪寺卿往下,上次被朕训诫一番,罚俸半年;这次倒好,居然把‘武士对战’的章程直接跳过了。莫非他们觉得,耗费国库的真金白银,摆设国宴,清平歌舞,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北边那群狼崽子,就能展示国威了?”
他不冷不热道,“梅学士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站着打瞌睡,不妨过过目,看看鸿胪寺的好章程。”
梅望舒半梦半醒间接过奏本,打开,一目十行地扫过,
“臣看鸿胪寺的章程,循规蹈矩,并无什么错漏,却也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招待使节的具体章程,臣并不擅长;但臣想来想去,鸿胪寺卿俞大人,君子端方,待人以诚,因此招待使节,也是以君子之礼待之,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臣举荐一人,可担任鸿胪寺少卿,协助俞大人,把这次使节入京的事宜好好操办起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