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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尚宫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她身材瘦削,鬓角两丛白发,两眼像是对不准焦似的,看向谁都是雾蒙蒙一片。季砚舒得反复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才能反应过来她是在看自己。
季砚舒将原主每年拟礼单的习惯与自身的会计素养结合在一起,拟出的礼单不仅完整清晰,还能轻松看出出库与库存,惹得吴尚宫频频点头,表情里掩饰不住欣赏。
论工作能力,司记司簿司言司闱四个人里,的确是季砚舒一直做的最好。
可惜她早已应了皇贵妃的要求,不得不偏向李清河与韩果。
向往年一样,吴尚宫指出季砚舒几处无伤大雅的不当做法,亲眼看着她修改好后,在礼单终稿上盖上尚宫印。
“对了,砚舒。有一事我要提前告知你一声,你好早做准备。”吴尚宫把礼单卷好,还给季砚舒。
“姑姑请讲。”
“你简单收拾收拾,准备到朝华殿过几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