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班了。
    内务府一片静谧。大多数人劳累一天,都早早睡下,跨出门时,季砚舒只能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微小呼噜声。
    尽管她脚步放的再轻,小雁还是醒了。
    小雁跟她快五年,早已对她的响动了如指掌。季砚舒前脚刚跨出门,后脚小雁就揉着眼睛坐起来,困困地说:“姑姑,您有什么事儿吩咐?”
    “我起夜。”季砚舒吞了口唾沫,双手止不住发抖,头一回知道何为做贼心虚。
    “哦。小雁给您提灯。”
    “不用。”季砚舒慌忙说,“接着睡吧。”
    若是往常,从她第一句开口,小雁便能听出她的反常来。也多亏今天小雁头一回在朝华殿当差,提心吊胆,睡的死,人是醒了,脑袋没转过来,听到季砚舒这么说,身子一沉,又钻回暖呼呼的被窝。
    “化雪路滑,姑姑注意些。”
    她迷迷糊糊道。
    季砚舒轻手轻脚关上门。
    内务府的侍卫猴儿精,最会偷懒,看护的人也不是多金贵的主儿,这会儿正靠在门边一左一右睡的流哈喇子。
    季砚舒踮起脚尖,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夜半的风最是冷,一阵阵锥子似的往人身上扎。季砚舒为了方便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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