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烤的暖烘烘,却无论如何暖不了她冰凉的手脚。透彻心扉的冷意由内而外散发,季砚舒感觉自己也像是成了一具永远无法回暖的尸体。
屋内灯火通明。她不敢吹熄蜡烛。在阴影中,她一闭上双眼,脑子里就是李清河惨白惨白的脸,耳边不时响起萧瑜的轻笑声。
“呵。”
季砚舒辗转反侧。她拿起那支铜簪,举到眼前细细察看。
当年原主在司仪司受教两年,与繁若一同被皇后挑走,给长公主当宫女。一开始两人只是扫地浇花劈柴,做了半年左右,一个灵巧会说,一个老老实实,双双入了长公主的眼,又一起入殿成为贴身宫女。
当时长公主赏了她们一人一支簪子。原主的是镶了玉的,繁若是支纯铜的。
比起原主的伶俐,繁若在八面玲珑这块稍显逊色。不过她脑筋转的慢,力气奇大,被长公主驯服成一只见人就咬的疯犬。自打原主从长公主殿里出去,到吴尚宫手下从女史做起,为了避嫌,两人也不常见面,渐渐断了联系。
原主升成司簿后,瞧不起繁若的蠢样子,只在长公主面前装一装,仿佛两人关系依旧很好。
两人一个杀人,一个放火;一个在内亲自动手,一个在外打掩护。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