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相互瞧不上,一边通过长公主,离奇地连结在一起。
铜簪被打磨的光滑,簪头雕的一串风铃花栩栩如生。簪挺尖端锋利无比无比,稍稍用力,便能轻易在皮肤上留下一串血珠。
季砚舒几乎能想象出来,繁若是如何面无表情地把李清河的脑袋割掉,再握住簪子,用它穿透坚硬的头骨的。
繁若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带着一颗脑袋溜进内务府,还堂而皇之地扔到她屋里?
白天宫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
季砚舒僵成一块板,直挺挺躺在被子里。铜簪被她牢牢握在手中。
尖锐的风铃花叶扎进她脆弱的指腹,细小的血流顺着指纹慢慢流下,在她胸口染出一朵血色红花。
仿佛她也是被这支簪子刺死的。
第十二章 朝华殿(6)
一夜无眠。
季砚舒肿着眼睛起床,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
铜镜旁躺着一盒胡粉,是她前几日向赵黎买的,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她把铜簪擦净,藏好。手指沾了些粉,涂在眼皮上。
上眼皮红肿,下眼皮发黑。肿的地方遮不住,红色和黑色盖了七七八八,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