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脸终于露出一丝裂痕,眉头微不可见地簇起。
季砚舒微微张开嘴,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瞳孔中倒映着萧瑜修长的身段,慢慢蒙上一层水雾。
仿佛在跌落万丈深渊之时,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
自她成为季司簿以来,惶惶不可终日,从早到晚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四处危机四伏,稍微走错半步便要脑袋搬家。唯二感受过的两次温暖,竟全部来自眼前苍白病弱的男人。
不管萧瑜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许仅仅只是出于可怜、无聊,她此事都感受到了莫大的救赎。
“殿下,奴婢,奴婢说的都是……”
阿央的表情恍然变得惶恐,脸上血色退尽,撑着地面的胳膊没有规律地打颤,眼珠四下乱转,不知道要盯住哪一点才好。
她“奴婢”了好些遍,到底没敢说出“真话”二字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