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击的溃不成军。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刑。单单是这间牢房里的刑具,有些锈迹斑斑,有些寒光闪闪,充斥着一股血肉的腥臭味道。且不说重的,如烙铁、拔舌、剜眼,光是鞭刑、夹指……这类轻的,都不会让人好过。
好在阿央是颗墙头草,稍微吹一吹就往她这边倒了。要是换个忠心护主的老宫女来,恐怕把牙敲烂了也不一定能吐出半句实话。
张公公适时从墙上拿出根细长铁棍,前头钉一块烙铁,放在鼻子下嗅一嗅,啧啧道:“这支腊梅烙铁如何?到时候全身上下都印上腊梅印子,脱光了扔雪里,寒梅立雪,想想还挺好看。”
宫正司的大太监们有权用私刑。只要有一点小小的罪名,他们就能顺着这条豁口把缝隙扯大,无所不用其极,整死人算数。
阿央最后一丝坚持因为这句恐吓,仿佛是头发沾到烧红的烙铁,“呲”地糊成一团,散发出焦臭味。
不用季砚舒再引导下去,走在她前头的李清河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清河这些年在后宫与皇贵妃狼狈为奸,称得上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结果不还是因为在皇贵妃面前为自己父亲说了几句话,惨遭断头。
而她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