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让。”
她面色平静,说得云清风淡,张氏却品出了其中的讥讽。
徐南风也懒得与张氏周旋,转身便出了东厢房的门。
张氏在身后冷声道:“南风,你年纪不小了,由不得你挑三拣四。”
徐南风没理她,踏着满院子落红回到了西厢房。
“听说段家要来向你提亲?段家很不错,听说挺有钱的,怎么样?你应了不曾?”一进西厢房的门,一名穿红着绿的俗艳妇人迎了上来,欣喜地拉着徐南风的手问个不停。
这便是徐南风那被贬为妾室的生母,叶娘。
叶娘年过四旬,风韵犹存,松绿的窄袖短衣配大红裙裾,外头罩着百花戏蝶的褙子,高高的发髻上一片珠光宝气,钗饰多得几乎要溢出来,这样堆金砌玉的妆容着实称不上艳丽,顶多称作艳俗。
“娘,你就别再提此事了,张氏母女安排的亲事你也信?她们巴不得我嫁个恶人,终身受辱才好。”
徐南风本就憋了满腹闷气,一头倒在窗边的软榻上,随手拿了本史策翻着看。
片刻,她瞥到母亲的衣饰打扮,忍不住叹道:“娘,您又打扮得如此花哨作甚?便是再漂亮,父亲依旧嫌弃您是个无权无势的乡妇,不会来这西厢房看你一眼。与其盼着那负心人来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