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不如早些为你自个儿打算。”
“娘都老了,一辈子就吊死在你爹这棵树上,还能有什么打算?现今最大的打算,便是早些将你嫁出去。”
叶娘对着铜镜整了整鬓边的发丝,满面都是怨妇的愁苦,又叹道:“南儿,你已经十九了,隔壁家的七娘子在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两个孩子都能满大街撒野了。前些年,也怪你这身子不争气,不是今儿风寒就是明儿伤筋动骨,整日泡在药罐子里,平白错过了那么多好姻缘。”
母亲越说越激动,见徐南风神色敷衍,便伸出一只带满金钏的手臂来,一把夺去徐南风手中的史策,用并不细嫩的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咬牙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平日你爹叫你多诵女德,勤练女红,你偏不听,整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何用,能看出个金龟婿来?十九岁了还未嫁人,说出去我都嫌丢人!你看看东厢房那小贱人的女儿,不过十四五岁,提亲的人都快把徐府的门槛踏破了,而你……唉,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徐南风也不看书了,一手随意地撑在案几上,转过头看母亲那粗糙的指节。叶娘是农妇出身,年轻时为了供丈夫读书科举,干过不少粗活,受过不少苦,老了后即便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她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