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呵呵一笑,转身去了。
阿弦目送那灰色僧袍的影子离开,莫名有些心慌,忙跑回屋里,见英俊正盘膝端坐如睡着的模样,她便跳到跟前儿,举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英俊毫无反应,阿弦盯着看了片刻,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喃喃道:“好不容易又有个阿叔,如何能再当和尚?如果阿叔再当和尚,我要当什么?”她低头看看玄影,“你呢?”
玄影翻了个白眼。
端坐着的英俊唇角却又一动,终究忍住。
到了第二日,路终于疏通了,赶着驴车离开寺庙的时候,阿弦无端松了口气。
英俊道:“那和尚得罪你了?”
阿弦道:“没有呀。”
英俊道:“你如何大大地松了口气?”
阿弦失笑:“阿叔,难道什么也逃不过你的耳朵?那你能不能猜出这会儿我心里想什么?”
英俊点点头:“前头过了洛州,很快就是长安,你心里想着的,大概是如何跟你陈大哥见面儿。”
阿弦的笑却渐渐烟消云散,只是转头默默地看路。
英俊也并未说话,只听得车轮滚滚往前的声响,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面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而来。
英俊侧耳一听,脸色微变:“阿弦你看看,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