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袁恕己也心知肚明,这一切仅限于那个“死去”的公主。
如果被人发现安定公主并没有死,那么一切会立即改写,由此而牵扯出什么来,谁也难以预料。
长安,长安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也是一团明耀的火焰。
阿弦是撞网的飞鸟,也是扑火的飞蛾。
袁恕己无心伤春悲秋,也无法专注天下大事。
此刻此时,他的心……只悬一人之生死安危。
两人各怀心事,两两相对,而坐着的袁恕己自没有发现,苏柄临咳嗽数声,他举手掩口,指缝间渗出了鲜红的血。
通往洛州的官道上。
阿弦虽不认得这军士,但这军士却认得阿弦。
毕竟阿弦曾去过豳州大营,她又是个甚是“有名”的人物。
乍然在这异地他乡相遇,军士匆匆勒住缰绳:“十八子,你竟在这里?”
阿弦跳下地,拉着缰绳问道:“我要去长安,军哥是哪里去?”
军士道:“我也同去长安。”
阿弦见他脸色凝重,回话的时候语气低沉,便问道:“可是豳州有什么重大要事么?”
军士几度张口,却又并未告诉,只道:“是,而且是最重大的事。”
他看看前方,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