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比先前在府衙当杂役时候的颓然打扮不可同日而语。
阿弦不由笑道:“大哥,这一身儿可真适合你。”
陈基正也在顾盼自量,闻言回头,见阿弦穿着松松垮垮,底下一截袍摆几乎拖地了。
陈基笑道:“我说你长得慢,你倒是快些长呢,回头找个裁缝给你改一改。”
阿弦低头打量:“不妨碍,免得改了后我又长快,岂不是又会小了?”
陈基哈哈笑道:“你以为你是那过了雨的春笋?一夜之间就可以窜高么?”
两人正说笑,便听得背后有人一声冷哼。
看见来人的瞬间,陈基肃然后退,行礼道:“参见相爷。”
阿弦也看见了,这来人赫然正是李义府——先前听杨差官说他人在大理寺陈述案情,不知为何竟来到此处。
李义府也不理会陈基,只盯着阿弦道:“十八子。”
阿弦道:“相爷。有什么指教?”
陈基听她口吻平淡,心中暗自担忧她惹怒李义府,但转念一想,现在幸而是在大理寺,就算李相爷要发威,也不至于无法收拾。
李义府道:“昨夜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看得出昨晚的那一场对李义府刺激甚大,他的脸色有些铁青,眼圈儿微微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