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气的七窍生烟,叫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真当她三头六臂是个哪吒?”
崔玄暐看着阿弦,却并没有再说别的,也并无什么恼色,淡淡道:“既然袁少卿相送,就不必我多事了。但是,倘若周国公为难你,你不可跟他说是旨意,只说是我举荐,记得了?”
阿弦道:“记得了。”
崔晔又沉默片刻:“好,我先去了。”他向着袁恕己一点头,转身往崔府的车驾方向而去。
身后,袁恕己只觉着自己口中也吐出丝丝寒气儿来:“这人的血大概也是冷的。在豳州的时候我以为他那副模样已经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如今才发现是小看了他。我料定他的血里一定有冰碴子在流淌。”
“不是,”阿弦却笑了笑:“阿叔是为了我好。”
袁恕己张口结舌。阿弦道:“他说的对。我是有些软弱。”
袁恕己恨不得捂住她的耳朵,又想再捂住她的嘴:“别中了他的歪理邪说。我倒是嫌你太刚硬了些。”
阿弦道:“你不懂。”
袁恕己咬牙道:“我当然懂!不懂的是你们!”
阿弦一愣,对上浓眉底下的那双冒火带光的眼睛——
吉安酒馆:
“我有另一个机密告诉大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