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喊了声。
崔晔望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一手举着伞,一边俯身,向着阿弦探手:“起来。”
“我不。”眼珠乌溜溜地转动,仍是在心中回答。
崔晔却仿佛听见了她的倔强:“起来。”他重又说道,语气虽然温和,眼睛里却飞出了东西。
阿弦索性闭上双眼,假装没听见,也没看到。
耳畔又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身体腾空而起,阿弦忙睁开双眼,却见崔晔已将她拦腰腾空抱入怀中。
伞已被放在雪地上,飞雪从天而降,有几片顽皮地贴在他的鬓边,看着苍苍然,却更添古韵雅致,阿弦盯着看了会儿,莫名想到他将白发苍髯的模样,不禁露出笑容。
崔晔垂眸看她,抱着回身,原来他是乘车而来的,车夫跟侍从等候间,见那伞被风吹的打旋,忙跳过来捉住。
不多时,马车重又冒着风雪沿街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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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贞坊。
虞娘子按照崔晔吩咐去做了滚滚的姜汤水,因见崔晔时而咳嗽,便又忙又亲自去熬枸杞银耳汤。
阿弦用热水洗了手脸,把头跟脖颈都擦了个遍,回头看崔晔之时,却见他坐在桌边,正襟危坐地也并未看她,玄影紧紧地贴在他身旁趴着,舒服的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