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将帕子扔了:“阿叔在想什么?”
崔晔这才回过头来,却见她新洗了脸,脸色才透出些健康地红润来,眼睛却仍是湿漉漉的,嘴唇也有些晶莹微光。
崔晔轻声道:“在想你又胡闹。”
阿弦笑道:“我哪里胡闹了?”
“大雪天里在地上滚,难道是正经了?”
阿弦不以为然道:“之前我在豳州,还小的时候经常跟人这样玩闹,在雪地上随随便便滚十几个来回,衣裳都湿透了也是有的。”
“还说,”崔晔皱眉,“怪不得你的身子时常不好,寒气入骨,如何会好?”
“我知道阿叔是担心我,”阿弦凑近了些,望着他的星眸,道:“怎么了,是因为这个真的生气了吗?”
“不是,”崔晔眼神变了变,道:“我是想问你,怎么去了府门口,却又转身走了。”
阿弦道:“我原本也是没什么事……觉着不必再进去搅扰,所以就回来了,你为何竟追出来?”
“我若不出来,你要在那里躺多久?”
“不知道,”阿弦托腮想了会儿,“也许到天黑也没人发现,就冻僵了,成了……”
“阿弦。”崔晔轻轻地唤了声,虽然听似是寻常的口吻,但是底下却有怒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