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马要走,阿弦一把拉住缰绳:“殿下!”
李贤淡淡垂眸,目光在她原先受伤的手上掠过,伤口已愈合大半,只是为了避免磕碰,仍是裹着一层薄薄地巾帕。
李贤唇角一动,过了片刻才终于说道:“入府吧。”
---
沛王府旧宅,堂下两人对坐,李贤并不看阿弦,只是一心一意地看向别处,仿佛这并不是他的宅邸,而是什么第一次来到的新鲜的所在,所有一切都值得注目留意,长久观摩,除了眼前的这个人。
阿弦却懊悔自己答应了武后。
但已经没了回头的路。阿弦硬着头皮开口:“殿下,近来可好么?”
“如你所见。”李贤仍是那副漠然的模样,丝毫不看阿弦,“女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一个陌生的李贤了,原先听了太平描述还以为是夸大其词,亲眼所见才知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里隐隐作痛,阿弦忍不住道:“殿下……是恨我吗?”
李贤的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像是从哪里找来了一张玉石雕刻的坚硬的假脸,所以做不出别的表情。
他不回答,双唇抿在一起,像是竭力封印着什么。
“公主跟我说过了,”他不开口,阿弦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