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钊远打一进门就瞧见了那额上缠了白绫的人,老葛与他说过,这人每天哇哦雷打不动地过来,月出才回。
他不晓得他背后之人是谁,也不关心他有什么学识,可他实在不该这般扎眼地没有自知之明。
“殿下。”于行初躬身,“殿下今日想学什么?”
好似前事全然揭去,不究因果,只问此朝。
周钊远冷冷一哂:“夫子当真沉得住气。”
“殿下说笑,鄙在此恭候多时,想来定是殿下不愿意学那解厄鉴,既如此,教来也无意义。”于行初继续道,“不若依着殿下,好歹鄙能保全一条命。”
这话九曲八弯,周钊远充耳未闻,只道:“原来夫子惜命。”
“自然,世人哪有不惜命的。”
年轻夫子应得颇快,那脖颈分明冷硬,却维持着恭谨模样,叫周钊远立时就不想多瞧,多一眼都觉得烦。
于行初垂着眼,没有瞥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就算是瞧见了也在意不得,毕竟这安王爷眼中,怕是也没什么能瞧上的。
“本王没什么想学的,老葛从你那拿了一本字帖,怎么?夫子是当本王三岁小儿?”
“字是门面,识人若书。”于行初顿了顿,“殿下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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