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一摆,便就是小厮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周钊远皱眉:“夫子就吃这个?”
于行初提了筷子,面不改色地端了面前清水汤面:“殿下好意,鄙自当领恩。”
若非是周钊远终是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下的令,当是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只是夫子说着瞎话也不打草稿,他自没什么不好意思。
“既然你喜欢,那就这么吃吧。”
“谢殿下。”
于行初这一顿面吃得毫无滋味,虽然本身也没什么味道,可她清淡惯了,好歹能吃出面的劲道,此番却同嚼蜡无差。
直到用了早膳,还不见人走。
于行初终于是开了口:“殿下今日想在鄙房中听课么?”
周钊远收回打量屋子的目光,却是顺遂伸了手腕出来:“非也,今次来请夫子把脉。”
“……”
“替本王瞧瞧,可是如今当真只剩苟延残喘了。”
夫子的手冰凉,就是这般时节,也叫周钊远下意识收了收指尖。
于行初未察,很是认真地听了脉,问道:“殿下现在已经换了丁香木了么?”
这是她上一次就提过的,本来以为他不会听,可那日夜间却是闻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