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无波,却总潋滟。
叫人觉得,这张脸,连着这身骨,都该配不上那一双眼。
夫子藏得深,轻易不会叫那双眼露了生机。
奈何,他日日瞧着,不会看错。
于行初收回了手,再看了一眼那边起了鼾声的人,缓缓道:“亲人去得久了,总会梦见的。”
是呀,总会梦见的。
难得,周钊远没有与她对着干,只老实靠着床柱坐着。
齐遇醒来的时候,屋中不见小师妹的人影,只有一个在旁把玩着剑的大师兄,哦,不,是安王爷。
见人醒了,周钊远也甚是吝啬,没有投去一个眼色,还是齐遇自己捱了过去:“噫,别说,我这易容术当真了得,方才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大师兄来抓我回山呢!”
罢了想起来这人现在不能说话,就自己个儿继续道:“我师弟呢?出去了?”
好在周钊远这次点了头,没叫他一个人聒噪,齐遇直觉不大对,坐近了些:“大师兄可是有话与我说?”
周钊远还有些不适应这个称呼,不过自动屏蔽了,拿手点了茶水在桌面上,示意他过来瞧。
齐遇探了头,瞧见他写:“夫子也用了换骨散。”
只是几个字,品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