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行尸走肉般围着学校走了一圈,发呆直发到天黑才回了家。
回到家里,老爷子留了一张字条,说是跟老战友叙革命友谊去了。
“哼,打麻将三缺一就直说,还什么革命友谊……”徐承渡有气无力放下字条,敷衍地煮了一锅粥,就着隔壁大婶自家腌制的咸菜,三下五除二地打发了食之无味的一餐。
吃完饭瞪着空空饭碗,继续发呆。
饭桌上那只卡通青蛙造型的闹钟兢兢业业地走动着,秒针的咔哒声异常清脆,等它一格一格走到数字十二,整点报时,整只青蛙呱呱颤抖起来。
身体里的某个关节被打通,徐承渡猛地站起来,一阵小旋风似得刮进自己卧室,翻箱倒柜,把那个压在层层衣堆下的止痛药扒拉出来,捏着它,又火急火燎地闯进老爷子的房间。
他扑到电话前,拎起听筒搁在左肩上,歪着头夹住,等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啪啪啪几下按下一长串数字。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嘟嘟嘟的忙音中,周围的寂静把沉而有力的心跳衬托得无比刺耳,徐承渡似乎有点意识到这种频率的心跳代表了什么,在那团迷雾揭开之前,他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狂躁。
电话没有接通。
不是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