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着,眼眶里有泪流下来,“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
那双泪眼望向汤仪,她低声喃喃:“她说又跟学校签了一个学期……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陶晓然忽地扑到汤仪的身前,质问她:“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汤仪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抿上。
陶晓然看着她,冷笑。
熄灯时间一到,屋内陷入漆黑。
汤仪望着窗外的光,心里想起小黑屋里的少年。
每当这时,她才能暂时忘记自己置身冷酷的现实。
想到明天又可以“见”到他,她心底被黑暗侵蚀的那块,又变小了一点点。
一切都会变好的。
——
白天在体训和值日间忙碌,晚上夜训结束,躺在床上就会想他。
汤仪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被植入了一个定时闹钟。
否则怎么一沾枕就想起他?
一会是白天他和她说了什么话,一会是从前两人在静修室的点点滴滴。
周峤的话很少。一旦遇上教官换班时间,汤仪跟他说几句,他依然少言寡语。
她听得很仔细,心头第一次泛起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