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涨涨的感觉。
按理说,他对她态度冷淡,她该难过吧,可想起他、去见他时,心里是止不住的雀跃。
这很奇怪。她琢磨不透他。
时间翻书似的哗啦一下过去,转眼到了五月中旬。
一天傍晚,汤仪碰上教官交班。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最深处的那间静修室,轻敲了敲地面。
一墙之隔的那端,周峤敲了下墙,回应她。
这是一天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
找话题好像总是她的任务,他只负责做听众。
周峤头靠在墙上,安静而耐心地听着。
他的话不多,比起说点什么,他更倾向于听她告诉他什么。
“班上有个女生昨天回家了。我听班长说,是她妈妈来看她,把她接回家了。”她有几分不解,“是她妈妈太想她了,所以才提前接走的。老师还在边上劝,让她留下来……你觉得奇怪吗?”
周峤语气平平地说:“你觉得奇怪。”
“你不觉得吗?”汤仪缓缓道:“我不懂,可能他们觉得我们只要听话就好了,不要叛逆、厌学、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