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记得,我当时并不冷静,脑袋里胡思乱想,既焦灼又急躁,急躁到恨不得纵身跃下悬崖。写下这一切的我,并不是什么圣人,看着其他的战友一个个速滑而下,逃出生天,我哪里冷静得下来!实话实说,我甚至开是对黄班长有意见,觉得他是不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对我这个老油头偏心了。
我本以为王军英和邓鸿超下崖之后,就该轮到我了。“重点保护对象”,可是黄班长亲口对我“加封”的。可在这危急关头,王副班长和邓大学生逃离之后,他却点了一个旗娃。倒不是说旗娃不重要,也不是说我比旗娃要高上一等,当时那种情况,谁都想立马捏上绳索,逃离这崖头——这是人的本性使然。
况且那时候的我,是在军营里头过惯了“皇帝生活”的蛮横班长,生出一点儿这种小情绪,再正常不过。
但焦急烦躁的我也明白,六个人不可能同时走,黄班长也并不在偏心。总得要有人在后掩护,战友之所以叫战友,不仅是一起扛过枪,还因为即便明白凶多吉少,也要丢下一切,迎头为战友上。
而黄班长挑出的顺序,自然有他的考虑。他要偏心,第一个偏的一定是自己。
旗娃一走,悬崖边上的防线,就仅还剩下三个人。
旗娃的身躯附上绳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