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躺的绳子又紧绷起来。再看另一头绳桩,也还是绷得紧直,邓鸿超还未滑下天坑。不知道这大学生降到哪里了。
我手里的另几个绳索已经快要绑好,微微探头往树林里一看,越军士兵们的交流和不知所以的响动还在持续响彻。有限的视野里暂时没看见敌兵的影子。这让我焦躁的我一阵欣喜——我好像猜中了他们的心理活动,对面的那头猴子大头兵们,只需要再呆坐上那么一会儿,“悬崖难题”即可迎刃而解了。
可眼睛瞟到了蹲坐在树后的刘思革,心头的欣喜随即一灭。
这个坚韧顽强的老小子,已经失血太多了。我撕割下的袖条自然止不住血,没有任何止血措施的情况下,一番折腾后,粘贴在他上身的“大五叶”迷彩服,已经是褐红一片。大片的褐红,与衣服的织物融凝在一起,哪里还分得清迷彩的花色。
刘思革靠坐在树干,眼皮不断的在眨,脸色越加苍白。我知道,他这是在与自己做斗争,在驱使自己不失去意识。可是,他现在是靠坐着,血液静淌,也许还能清醒一阵。但,我不觉得他能速降下崖。
对于其他五个人来说,速降需要的只是时间与力气。但对刘思革来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老小子现在随时都可能晕厥休克,更别提仅靠双手,把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