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那荡在空中的轻微失重感,就差不多是我现在的感觉。
    扑荡进岩壁的空腔之后,我整个人就脱离了崖壁,四周没地方可落脚,我又回到了无依无靠的状态。而全身的重量,自然是全被握在了手心之中。
    紧捏着绳索,那阵扑冲的力量消失殆尽,我开始随着绳索往后荡去。然后,我又如钟摆一半,在半空中左摇右甩。
    酸痛的双臂捏得颤抖,事实上,之前的滑降非常耗费体力,最耗费的是臂力。因为从捏上绳索、落下悬崖那一刻开始,手上的劲头就再没有松软下来。摇摆在空中,更是对臂力发起了挑战——我身上一直都挂着两个背囊呢!
    牙关紧咬,这时候要是泄了劲头,就是功亏一篑了。
    绳甩身摆之中,我望胸下瞧了一眼,离天坑里的地面还有二十米来的距离。一个模模糊糊的绿色人影儿,就站在这口大洞前的浅草石滩上。他高仰着头,望着在洞顶左右摇摆的我。不用说,那一定是队伍里头的人。
    也许是旗娃,也许是王军英,也可能是黄班长或者邓鸿超。
    眼神一晃而过,抖摆中的我没精力去辨清他。大家都等着你呢,我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但唯物主义者们把握着的一条真理是,决定物质的不是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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