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呢?如果不能,队伍也只有原路折回,别无它法。呵,即便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我写至这里,也能回忆起当年在黑暗石穴里的忐忑不安——没人想走回头路,谁也不想回到天坑。路可以陡,人可以累,但出路,最好也要来。
听着之前所说的水声,队伍一路靠了过去。
果然,步子靠过,水声越发响耳,黄班长拿着的光束里,也出现了渍渍水光。幽闭闷静的石穴里,也扑来一阵刺骨寒意。我渴望已久的水源,竟然会在地底下出现!
之前四个人借着王军英的水壶,稍微补充了点儿水分。但那显然不够。听闻水声,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越靠越近,如雨一般的水滴,忽然从黑暗里滴进了我的后颈。水滴挤走了汗液,疲累的身躯,瞬间沁凉透爽。
还未来得及惊呼,面前那黄班长,就探到了更为喜诧的玩意儿。
一片幽幽的地下水,哗啦啦的在队伍面前、在黑暗中,欢快流淌。
我记不起是谁带起头,将脑袋埋进那流淌的水河中。长久的石里穿行,一整天的辛劳疲惫,都在欢快的水声中,在柔滑的水浪中,这一刻里,规整为零。浸爽如水,这片水流,是对五个人的最好馈赠!
没人再去顾及头顶滴下的“吝啬”水滴,也没人顾及这地底之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