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吧,坐这儿。”
头上裹着一个布条,外面挂着一黑框眼镜,配合起一身的军大衣,让他看起来很奇怪。狰狞的面目,一下子变得有些好笑了。
事实上,经过一番磨难过来,咱们这一身,并不干净。崭新的迷彩服早已破破烂烂,那处浸着血块,这处破了个大洞,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他这热心的举动,倒是让我们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
一年半月不洗澡的侦察兵,哪好意思往人家床上坐,大家只是把背囊放到地上,以回应他的热情。
“咋还有电灯呢?”旗娃抬起头,觉得头顶的东西最稀奇。
“这里有电站,”怪人走向那房屋中间的木桌子,“电路都还完好,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个时候。”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高个子,一身都是军装,连脚上也踩的是一双铮亮的长皮靴。如果不是他长着一张怪脸,如果不是他口里蹦出的中国话,这身打扮,完全就是个苏联军官啊。
“电站?”旗娃看向邓鸿超,“就是之前那个啥自动化?”
邓鸿超没有理他,而是一脸沉默的看着室内陈设。一旁的王军英,也是缓踩着步子,打量着这个不太真实的光亮房间。
由于身体隐隐犯疼,我便丢下防毒面具,靠着床脚,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