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的,他们估计不会太难挨。
我一手捏袖,一手执筷为张矩添菜——我是钱塘王氏人,即便来了长安,还是喜食酸甜,宫里的夫人们江南来的少,大多吃不惯酸甜口,但看张矩似乎不排斥,我夹的菜照单全收。
宫里宴席规矩多,都要提前打点好各宫夫人、朝廷大臣命妇们的口味,忌口忌讳的数不胜数,相比之下,张矩倒是王公贵族里难得不挑食的。
“早间母后和妾说起今日新的家人子准备入宫的事宜。”我放下筷子,嘴角漾着笑意,眼波流转,斟酌着开口,“妾晓得近日国事繁重,陛下若是得空,还是与妾同去吧。”
殿内安静沉默,只有炉火星子敲击着青铜器的微弱声响。
张矩慢慢放下木著,侧头望向我不语,我倒是不惧,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随后张矩回过头,转动起玉龙扳指。
身后的梁平神色紧张。
我不禁心里苦笑,我何尝不晓得他的一些小习惯,都说这是张矩动怒的前兆,上回在宫外,我的提醒足够明显,张矩是帝王,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难道都是男人的劣根性么,追求刺激、挑战禁忌才能拨动他被权利麻痹的快感么?
只见他终于停止拨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