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矩伸出手捞起欲弯腰作揖的我,顺着衣袖向下牵住我的手,目视前方。
内殿的牌匾映入眼帘,“长乐无极”四个大字,这是张矩亲笔,登基后的第二天就换上了,过了这许多年,还算簇新。
我也喜字帖,在家时,谢宁抚琴,我在一旁练字,有时谢宁会凑上来瞧,他说我一手篆书写的就像我的性子,过于肃正了些,但到底是女子,清秀有余,遒劲不足。
嫁给张矩后,他也时常召我在身边研磨,理政疲乏了,便领着我写字,有时还会上手牵引着我书写。
我一开始有些窘迫,旁边还有宫奴,但落在他们眼里,都会心一笑,识趣地退下,然后徒留我和他两人就这么交颈依靠,我是在认真学习了,可张矩常常出错。
阿浓告诉我说,是因为他时不时就盯着我的侧脸走神,阿浓不惧他,揭穿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张矩败下阵来。
我很少见他有过窘迫,过后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看在眼里也不多言,只笑着退到一边研磨。
这厢,张矩携着我的手走向殿内已布置好的午膳桌边,张矩不喜宫人布菜,像平常一样打发了几人去殿外候着,我在厢房备下点心来招待张矩的这些近侍,福宁殿也早早点上了炭火,殿中暖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