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辄下跪,可为了活命,唯有低头。
“药酒擦了么?”宋世良垂眼轻扫她受伤的脚踝以及她的右手腕,因束着袖口,看不到淤痕。
阿琅抬眼点头笑道:“您给的药酒简直是神药,昨夜刚擦,今早醒来就消了肿。”
她的夸大其词令宋世良心情大好,以及她像狐狸一样的笑容,明知是伪装,却依然摄人心魄,他稳了稳心神,笑道:“果真如此神奇?那你蹦两下给我瞧瞧。”
阿琅愣住了,他这整人的本事还真是炉火纯青,若是真的蹦两下,怕又要伤筋动骨,瘸上好几天。
见她哑口无言的模样,宋世良笑得更深了,他走近一步,而在他近身之前,阿琅竖起一身的芒刺,道:“敢问大人找小女子来问话,就是问此事么?”
宋世良止住脚步,背过身,走向茶几,撩袍席地而坐,“坐下来说。”
稀奇了,堂堂锦衣卫指挥同知大人居然允许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女子与他平起平坐。
“愣着做什么?我晓得你不吃上下尊卑那一套,就甭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识相的就过来。”
这不耐烦的语气叫阿琅不得不亦步亦趋上前,在他对面大大方方落席。宋世良虽为武夫,却也懂些情致,将这舱房布置得清雅而